IMG_0228.JPG 

 

 

 

 

來吧, 一整天的音樂.....

 

中午坐在旅館中庭寫著1500字要給內地報紙的文字. 一杯熱茶, 有陽光, 少許風, 還有昨天照片裡的水泥鴨. 進度順暢, 在中飯準備好的時候剛好完成. 還沒認真的研究今天要看哪些樂團. 在公園裡有三個大舞台, 平均每兩個小時都換不同的樂團上場, 一天便有16個團體. 而入夜之後, 城市裡有10個表演場所也納入音樂季, 約30個團. 三天下來, 總共超過100個表演單位. 就這樣, 從下午兩點一路唱到半夜三點. 這是個全面性的音樂季.

 

先到中央公園吧, 三個大舞台應該是最重頭戲的部份. 從旅館走到會場約莫20分鐘, 像是翻閱了一個小山丘, 從冷清大街道, 走入安靜小徑, 當微微聽到低頻震動的聲音, 身邊同行的人突然變多, 像是MV裡刻意安排的橋段般神奇. 隨著人群進入會場, 遇到第一個舞台Azalea, 在台上表演的是Rango, 像是從非洲來的樂團, 說著大家都聽不懂的語言, 但節奏強烈, 演唱逗趣, 年近半百的樂手也能起身手舞足蹈搖屁股. 聽不懂的歌詞裡, 隱約還是感受到跟宗教有關, 類似台灣原住民的舞蹈方式, 讓我更這麼相信.

 

 

 

 

到了第二個舞台Flamingo, 比Azalea大一些. Paul Weller準備著, 隨著觀眾拍手鼓譟, 開唱了. 這是一個以藍調搖滾為主調的樂團, 年紀比較大, 音樂了內容對我來說相對也較舊. 不過我發現樂團編制有兩個鍵盤手, 音樂中穿插著較為現代的音色, 想是增加新鮮元素吧. 還有一個特色便是, 每彈完一首歌, 吉他手一定換一把吉他, 我想是為了吉他的音準, 工作人員拿下去調音. 我想起前年在日本看Radiohead的時候也是如此, 但當時覺得非常干擾.

 

 

 


走到Azalea, 節目表上寫著Wu-Tang Clan. 看起來像是中國人的團名, 哈哈. 舞台上只有一個桌子, 上面是DJ台加keyboard, 心想, 不妙!! 果真..Yo Yo Yo Yeah, 馬上從喇叭傳出, 不是我的菜, 走為上策. Linne 舞台是個小巧可愛的地方, 頂上有半透明的雨棚, 舞台高度也只有約90公分, 非常親和, 不過當我走到的時候, 已經擠滿人了. 選擇了控音台後面, 因為這裡通常是聲音最好的地方, 看不見人, 總得聽清楚聲音. Beach House, 團名聽起來像是熱帶或是拉丁音樂, 應該是我受到 Beach boys團名的影響. BH的音樂相當特殊, 女生主唱的聲音和肢體動作都很有劇場感, 趨近冷調的編曲, 節奏, 旋律起伏都不大, 但不知為何, 我會被吸引, 被捲入漩渦裡. 

 

 

 

5:30, 走到Flamingo , 看到舞台上滿滿的樂器, 椅子, 想必是個超級大團. Soundtrack Of Our Lives. 喔喔, 還有一個交響樂團跟他們一起表演, 難怪了. 第一首歌便讓我知道他們團名的意思, 歌曲的和絃, 編曲的確充滿電影感, 主唱沙啞的聲音極具畫面. 第三首歌的歌詞更說明的他們音樂..."I kill myself, to have second life". 這在保守的台灣, 會被批評鼓勵自殺吧...不過沒都駐足在這個舞台, 因為外場的聲音處理得不理想, 整個樂團, 包括40人的交響樂團, 都像是被包在塑膠袋裡表演般的模糊. 這告訴我, 在拼盤演出裡, 最好不要太過複雜, 工程人員是無法在短時間內處理好所有的事情的, 即使是瑞典人.

 

 


再到Linne, Local Natives 剛剛開始, 五個人的團體, 很難告訴你誰主要負責什麼樂器, 因為除了鼓手之外, 其他樂手幾乎一直大風吹的換樂器, 有時彈吉他, 有時鍵盤, 有時候打鼓, 而所有人都唱歌. 旋律好聽, 和聲一流, 編曲很有新意, 尤其是鼓組, 除了鼓手打一套完整的鼓之外, 樂手也會適時的打tom tom 及  Cymbal , 這讓節奏變得非常強烈. 我聽他們的鼓手的節奏, 有想落淚的感覺, 這是我第一次對節奏有這麼強烈的感受.

 

 

 

晚上九點的 Jonsi是這次音樂季的必看, 所以Local Natives之後先去餐飲區吃點東西, 接下來就想直接在 Jonsi 表演的場地長期等待, 也就是Linne.

 

IMG_0236.JPG 

 

Miike Snow, 6人出場全部帶著白色面具, 3位鍵盤手, 主唱兼吉他鍵盤, 吉他手, 鼓手. 這是個電子團, 每個人手中都有好多機器, 好多旋鈕, 他們是善用頻率的樂團, 對我而言, 他們歌曲的旋律無奇, 但在編曲上, 非常擅長用不同區段的頻率來刺激聽者的神經. 如何在只有一個長低音的時候仍然讓聽眾跳動, 用極高頻的合成電音偶而挑起群眾眼角, 嘴角, 這是精心策劃的, 也是他們專門的技術. 我相信這是個瑞典團體, 因為除了不間斷的隨音樂跳動之外, 也隨的唱和. 所以這真是人之常情, 演唱會的聽者, 不要太過責怪因為喜歡或投入的唱和者吧. 

 

 

 

最後, Jonsi, Sigr Ros 的主唱. 為了能在最前面, 我在Miike Snow結束後便沒離去, 等待45分鐘, 看著工作人員換場. 推出一個又一個的平台, 台上都是樂器. 看到有風琴, 大木琴, 小鐵琴, 兩套鼓, 其中一套的Cymbal 都用金屬垃圾桶蓋代替, 一台Mellotron, 吉他, Bass. 背後升起繪有樹林圖案的布幕. 演出開始, Jonsi 一開口, 便征服了我. 真假音的互換, 他的高音可以在厚重的音牆裡竄出,找到一個適合的位置. 延綿的長音, 細長, 穩定, 透明....他的極致在於, 安靜, 便是鴉雀無聲, 觸動, 便是轟天巨響. 沒有比他的音樂更簡單的, 因為即便是不完整拍數的歌, 他都如此自然, 他就是她, 也只是她. 像是每一首歌的影像, 生命形式的轉化, 掠奪, 更替, 聚集, 衰敗, 然後暴風雨, 然後天晴. 也只是她......Jonsi沒有像在大阪Siger Ros 演唱會上拿著弓拉吉他, 他唱歌, 跳動, 玩效果器, 彈鋼琴.  我被深深的感動, 這是一個完全的演出, 我很慶幸參與其中..

 

 


 

The XX, M.I.A, 都是兩個預定要看的團體, 但我已經滿溢, 而且腰痠..哈哈, 站立一整天的結果吧. 趕緊回旅館, 明天還有一整天呢...

 

 

 

 

註: 影片裡的聲音, 大部分都被重低音摧毀, 請買正版CD欣賞, 謝謝.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chenchienchi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3) 人氣()